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,如有雷同实属巧合。
褚妈在旗袍店听完褚欢欢说的话,表情陡然变得严肃,她问道:“那个是周晟奕的朋友,家庭也很好吗?”
褚欢欢点点头。
褚妈一字一顿地说道:“欢欢,我劝你这件事最好不要管。”
褚妈的说辞竟和周晟奕一样。
褚欢欢愣了下神,随即瞪圆了眼睛,“为什么啊?”
褚妈摇了摇头,似对她这个榆木脑袋很是叹息,“妈先问你,周晟奕那朋友什么品性你知道么?”
褚欢欢想了想何辰的日常为人,闷闷地说道:“他和周晟奕不一样,他是个花花公子。”
“那黄娇不知道吗?”
褚欢欢噎了一下,“她应该知道。”
“她既然知道,那还是决定未婚先孕,就说明她想好自己的路要怎么走了。你又怎么管呢?”
褚妈向来温和少言,遇事总是没什么主见的模样,褚欢欢没想到自己母亲原来藏了一双洞悉世情的眼睛,她倒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。
褚妈买了套紫色的旗袍,褚欢欢送褚妈上了出租车后回了自己和周晟奕的家。
因着婚礼在即,周晟奕这两天难得都是早回家。
褚欢欢正做着晚饭,听到周晟奕关门的声音,就回头道:“再等五分钟哦,菜马上烧好了。”
周晟奕走过来吻了一下她的面颊,“今天去哪儿逛了?”
“陪我妈买了套旗袍。”
褚欢欢的眼睛里藏不了秘密。
周晟奕随手拿了台子上一颗洗干净的圣女果,塞嘴里一边吃一边问道:“还遇着什么人了?”
褚欢欢险些跳起来,神经兮兮地问道:“BOSS,你在我身上装监视器了么?”
“那倒是没有。”周晟奕一脸闲适地说道,“不过你的眼睛里就写着啊。”
褚欢欢登时垂头丧气,想了半天才说道:“我今天碰见黄娇了。”
周晟奕面色如常地说道:“是吗?怎么了。”
褚欢欢拿刀切着菜盘子,过了一会儿才说道:“还有她前男友倪杰。”
周晟奕的眉头跳了一下,随口说了句:“哟,她还有前男友呢?”
“是啊,”褚欢欢也是无心,随口就说了下去,“他们俩大学时感情挺好的,可要毕业那会儿,倪杰带她去见父母,回来黄娇就哭了,说倪杰家里人嫌弃她是外地人,非让他们两个分手,其实我也想不通,倪杰家里虽然是上海的,可也不是什么富裕家庭,凭什么就把一户口看得比天还大?论长相、能力,阿娇哪里配不上倪杰了?”
“外地人不是主要原因,外地、家境不富裕才是主要原因吧。”周晟奕却一副看透了的模样,又咬着一颗圣女果说道,“你不能阻止总有人因为自卑反而自大,他们在上海可能也算不了什么,可是一比起外地人,他们就觉得自己多了户口,夜郎自大起来。可能黄娇家里比他们富裕些,他们又该换副嘴脸了。”
褚欢欢越听越是难过,说道:“所以你说是不是因为这样,她才想尽办法要和何辰结婚?”
周晟奕听着却上了心,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拍拍她的肩说道:“你先烧着饭,我去楼上一趟。好了叫我。”
周晟奕上了楼,却是打了个电话给何辰,说道:“你有没有做过孩子的DNA?”
电话那头的何辰直接傻了眼,他这人虽然欢场小王子,不过出手也大方,不与跟自己有露水之情的女人斤斤计较,黄娇和那些银货两讫的女人又不一样,因此他虽然有时恼着她,心里又对她藏着愧疚,听周晟奕这么说,他好半天才结结巴巴地反馈道:“我想……这总不至于吧?”
“凡事有据有度,你要追回佳琪,当然也要处理好和你和黄娇的事,如果真是你的孩子你要考虑好赡养费的事,如果不是……你又何苦背上这个锅?”
何辰一时被他说得没了主意,想了半天才说道:“医院的人瞧瞧?反正老太太正对黄娇横鼻子竖眼呢,说早知道我挑到现在这样还不如当时让我娶佳琪,那也正好给她点事做做……”
“嗯。”
周晟奕打电话的时候一直瞧向门的方向,确定褚欢欢的脚步声没有传来,他才和何辰再说了几句,然后挂了电话,他对自己做的这件事是心里有愧的,虽然是为了自己两个朋友好,可直觉上海市出卖了褚欢欢对自己的信任,他希望海市不要被她知道的好。
周晟奕下了楼。
褚欢欢正端着菜上桌,看到他下来,便说道:“那我明天收拾收拾回家住了。”
周晟奕陡然心一慌,心道难道自己刚刚打的电话还是被她听到了,可惹恼了自己这个小娇妻,赶紧说道:“怎么就要回家住了?”
褚欢欢歪了下脑袋,有些疑惑地看着他,“结婚迎亲不是要来我娘家接吗?”
周晟奕这才吁了口气,顺口道:“原来你说的这事啊,那——要不要我送你?”
“不用不用,反正也就一些路,我自己回去就行了。”
周晟奕自己心里藏着鬼,自然也就没说什么。
两人和往常一样吃完晚饭。
褚欢欢收拾了了行李,次日就回了娘家。
褚爸和褚妈这几天已经上下把待拆迁的小楼布置满了红字,原来陈旧的小楼也收拾得干干净净,竟然透露出几分雅致来。
褚欢欢原本是躺自个儿房间里,安安静静等着第二天出嫁,没想着接到任融电话。
“我……我在楼下,你能出来下吗?”
虽然就在隔壁,可是自从那天的事之后,褚欢欢完全当任融这个人人间蒸发,突然听到他这个电话,她先是沉默了一下,然后说道:“有什么事吗?”
“上次的事……对不起。”
褚欢欢眨了一下眼睛,她是个诚实的人,因此她没办法豁达地对上次的事说不介怀了,她只沉默着。
“欢欢,我一直都喜欢你,但我知道我配不上你。其实你已经结婚三个月了,我现在说这话也太迟了。可是我……知道你明天就要出嫁了,而这里的房子也马上就要拆了。我和你之间,什么样的记忆都不会再留下了。”任融站在楼下,抬头仰望着二楼褚欢欢的房间,眼泪有些克制不住,“我只是想说我喜欢你,但我也祝你幸福,希望你原宥我曾经做过的所有伤害你的事。从今以后我只会是个影子,在你幸福的路上一直默默跟随下去。”
褚欢欢冷漠地说道:“你以为你说完这番话我就会原谅你了吗?我会幸福的,但我不需要你这个影子。”她话虽这么说,可是心里到底有些过意不去,就走到窗前,往下探了个脑袋。
任融正站在楼下,抬起头,望着她,微微一笑。
这个笑容,有些苍白,有些清癯,如同当初那个刚来上海的清瘦少年,面对这个偌大都市,曾以为会有自己的一番天地。
“欢欢,我要走了。”
“你要去哪儿?”褚欢欢终于忍不住问道。
“我这人志大才疏,原来以为自己是韩寒郭敬明,能在这儿开创一番事业呢,可惜都是自己的臆想而已,我蜗居在这里,可是连这里都要拆掉了,我连住在哪里都不知道了……我不适合这里,至于要去哪里,我也没想好。不过我是没办法在这里看着我心爱的姑娘披上别人的嫁衣的。”任融笑着与她挥挥手,“不管怎么样,我祝你幸福。”
褚欢欢正要说些什么,突然身后伸出来一只手,硬生生把窗户给拉上,她的脑袋几乎撞在玻璃上。
褚欢欢扭过脑袋,正要发怒,褚巍却已经毫不留情面地说道:“文青的嘴,骗人的鬼,你别被任融三言两语又给骗了,忘记他怎么对你的了!”
褚欢欢心里也有几分赧然,倒是庆幸褚巍及时出现把自己心软给拗断了,但她嘴上不服输,说道:“我心里有数!不劳你帮忙了!”
“有数?那刚刚你探头探脑的做什么?”褚巍一脸不屑地说道,“你再这样鬼鬼祟祟,我立刻就告诉我姐夫你在新婚前夜意图和小白脸私奔的故事!”
“……”
褚欢欢窜到床上,一下跳到褚巍背上,扭着他的耳朵说道,“你再拿周晟奕来威胁我!你信不信我把你耳朵扭断!”
“救命啊!杀人了!”褚巍杀猪的嚎叫声响彻房间。
褚欢欢和褚巍一番嬉闹,自是把任融的事抛诸脑后。
任融站在路灯下,紧了紧身上的大衣,再眷恋不舍地望了褚欢欢房间的灯光一眼,然后转身走出小巷,背影萧索。
清晨六点。
褚欢欢早早地被叫醒,然后坐在梳妆镜前,等着化妆师在给自己上妆,在化妆师一张巧手下,她觉得自己一张平平无奇的少女脸也变得艳光四射起来,跟自己平时那化妆手艺比起来,人家是美术院校高材生,自己简直就是幼儿园涂鸦水准。
不一会儿,五个伴娘还有造型师、摄影师都来了,登时将这小小的房间挤得满满当当。
褚欢欢出门的嫁衣是简单的抹胸长裙,原来周晟奕是想再给她在长乐路订一套手工缝制的传统龙凤褂的,不过因着时间仓促而作罢,而褚欢欢又是在不喜欢那满头金饰的打扮,觉得自己活脱脱一个暴发户,因此还是选择了自己喜欢的一条抹胸长裙来穿。
褚欢欢刚化好妆,伴娘还在上妆的时候,接亲的队伍就来了,因着这条小巷没法进车,因而所有人都是步行而来。
褚欢欢听着鞭炮声,把脑袋往下一探,险些被个弹起的鞭炮给炸着,幸好褚巍眼疾手快,把她给拽了回来,“知道你想嫁,也别这么夸张行么?过会儿人是没嫁着,社会新闻头条倒是出了,新娘被迎亲鞭炮炸成独眼龙——”
褚欢欢原本惊魂未定,可是被褚巍这么一说,登时拿小拳头砸他,“有你这么说你老姐的么?”
褚欢欢听着鞭炮声停了,这才又探出脑袋去看。
周晟奕今天穿白色三件套西装,手插在口袋里,帅得就像上海滩里的许文强。
褚欢欢兴奋地朝他挥手。
周晟奕也瞧见自己的小太太,于是笑了一笑,他加快脚步,顺着接阶梯走上二楼。
褚欢欢的五个伴娘自然是将门堵住,换着办法来整伴郎团,就是不让他进门,可周晟奕这人最擅长的就是快准狠的金钱方式,只见红包撒得跟飞天舞似的,他一下就抓着机会冲进屋来,直接把褚欢欢给抱着了。
两人在众人面前就抱着亲吻起来,直把众人羞得没眼看。伴娘嚷着说不算不算,可是何辰和他带来的小弟哪里是吃素的,在金钱攻势之余又展开男色诱惑,直把那些姑娘斩于马下。
周晟奕抱着褚欢欢出了房间,两人拿起一旁早已准备好的茶碗向褚欢欢父母敬茶。
褚欢欢的父母自也是笑得合不拢嘴,忙不迭地把红包给了。
周晟奕原本就想抱着褚欢欢下楼的,可是按照习俗送亲得由直系亲属完成,于是这个重任只好交给褚巍。
褚巍抱着褚欢欢就开始互怼模式:“褚欢欢你又胖了是不是?”
“你自己臂力不行怪我?”
“嘿你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扔下去?”
“你敢扔我就敢踹你信不信?”
惹得摄像师忍不住说:“你们那个——能不能亲密点?”
两姐弟相互瞪了一眼,同时扭过了头,“哼,不能!”
褚巍好不容易把褚欢欢抱到楼下,说什么也不肯继续行程了,赶紧就把老姐交给周晟奕,跟抛个铅球似的,说道:“嘿,姐夫,接好喽!”
褚欢欢登时觉得自己腾云驾雾,就这么被褚巍扔到半空上,还好在周晟奕怀里稳稳着陆。
周晟奕抱着她来到打头的兰博基尼上。
何辰正要跟着坐到自己开的玛莎拉蒂上,突然一晃眼,看到了人群中的柯佳琪,她穿着一身喜庆的红色,就像盛开的玫瑰,愈发鲜艳动人,她静静地那里,嘴角带笑地望向周晟奕和褚欢欢,他完全被这样的她打动了,刚想走过去,可是一眨眼,柯佳琪就被人群淹没了,他揉了揉眼睛,不知道刚刚是不是自己的幻觉。
这个小巷自是不能停车太久,何辰只能上车跟在婚车后面。
婚车一路开到香格里拉酒店。
周晟奕牵着褚欢欢的手来到更衣室,示意化妆师将自己订做的婚纱给褚欢欢换上。
为保持神秘感,周晟奕一直没向褚欢欢展示过自己定制的verowang的婚纱,当褚欢欢一打眼看到这婚纱时,几乎忍不住要尖叫起来,这整件婚纱就是朵含苞欲放的白玫瑰,而裙摆又分为几朵立体剪裁的玫瑰,婚纱上缀满了碎钻,在灯光下熠熠发光。
“婚纱好漂亮,我好喜欢!”那一刻,褚欢欢被她的BOSS心意感动了。
“你喜欢就好。”周晟奕对自己小娇妻的欢喜很是高兴,而面上却故作平静,然后退出她的更衣室,往自己休息室走去。
酒店走廊上,柯佳琪正拿着红包,瞧见他的时候微微一笑,“我老远就听到欢欢的声音了,怎么了?”
“她可能是看到我给她订的婚纱太喜欢了。”
柯佳琪忍不住失笑,“有时候我真羡慕她。”
“这有什么好羡慕的?如果你愿意,何辰能给你的浪漫应该能在我的十倍之上。”
“他那种刻意的浪漫就算了。”柯佳琪却摇摇头,“只有像你一直也就忙着自己事业的人,有这么心思去制造浪漫,才让人惊喜。”
“你不要总是这么对何辰下这么绝对化的定义。你有没有想过他可能也只真心喜欢你的呢?”
“是吗?那真心真是太不值钱了。”柯佳琪不以为意地一笑,“行了,你快去看看你的新娘吧,今天是你大喜日子,别为我和何辰的事操心了。”
周晟奕见柯佳琪并不想在何辰这个话题上继续,他也只能作罢,又确实有着想看褚欢欢穿着自己订做婚纱的雀跃,于是就顺水推舟道:“好,那我先去了。”
柯佳琪站在走廊上,瞧着楼下鼎沸的人群,心里涌过一丝自嘲,曾几何时她也期待过这样的婚礼,牵着心爱人的手走过长长的红毯,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放弃了,不再期待自己月也有这样的时刻?
周晟奕走到更衣室,敲了敲门,在得到应允之后,房间里的婚礼助理打开了门,他看到转过身来的出欢欢不由眼前一亮。
褚欢欢的头发编成卷发盘了起来,妆容鲜亮,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,衬着这件熠熠生光的婚纱,她就好像古堡里的公主,正等着她的白马王子。
“你今天真漂亮。”周晟奕由衷地赞美道。
褚欢欢也激动得热泪盈眶的,每个女孩儿都有个公主梦,而周晟奕今天就帮她实现了这个公主的梦想。
“还有个礼物送给你。”
“什么?”
周晟奕跟婚礼助手点了点头,从随行的包里取出个首饰盒,在她面前打开来说道:“送给你的。”
这是一串晶光闪闪的钻石项链,因着钻石太过耀眼,褚欢欢不敢想象它的真实价值,她捂着脸,努力掩饰自己的失态,就故意偏了头问道:“是不是七浦路首饰市场买的?”
周晟奕示意她弯下腰,自己俯身为她戴好项链,听她这么问,就微微一笑道:“这是我送给新婚妻子的礼物,是我这辈子最珍视的人的,礼物的价值和人的价值是成正比的,你觉得呢?”
褚欢欢意识到他这又是挖了个坑给自己跳呢,于是微微抬头,轻轻丢给他个白眼,而嘴角上扬,却带着幸福的尾度。
项链很沉。
褚欢欢走了几步,止不住地抚摩那条项链,生怕自己把它弄丢了,忍不住说道:“BOSS你看要不要收起来,我怕把它弄丢了。”
“没事我买保险了。”
又来了又来了,他的浪漫永远超不过三分钟。
褚欢欢心里吐槽着,可是这吐槽也带着甜蜜,一个最不会浪漫的男人却给你制造了这么多浪漫,这代表什么,恐怕只有“他爱你”三个字可以解释吧!
周晟奕挽着褚欢欢的手走出更衣室的时候,褚欢欢的家人围拢了过来,就连毒蛇如同褚巍这会儿也不得不承认此刻的褚欢欢是美的。
柯佳琪站在角落里,微笑着看着褚欢欢的美丽与热闹,而她只是在角落,独自品茗着自己的孤独。
何辰走了过去,“佳琪,你真的在这儿,刚刚我还以为是我眼花!”
柯佳琪看到他时却是淡然,“周晟奕的婚礼,我当然会来参加。”她转身就要走,却被何辰拦了下来。
“佳琪,我们好好谈谈。”
柯佳琪挑眉,“我们有什么好谈的?”
“黄娇肚子里的孩子……可能不是我的!”
“可能?”
何辰在她犀利而带着嘲讽的目光下低下了头,声音也变得低了起来,“在做羊水穿刺——有可能——”
而此时的周晟奕和褚欢欢已经进了婚礼会场。
晚上六点,婚礼准时开始。
褚爸牵着褚欢欢的手,沿着长长的红毯,走向舞台的那束光。
而周晟奕就在光束的中央,望着褚欢欢凝眸而笑。
褚爸的手在冒汗,短短的一段路竟像走了一个世纪那么长。
当他把褚欢欢的手交到周晟奕的手里的时候,他长出了一口气,接过主持人递过来的话筒说道:“我是个海员,常年都在海上,欢欢的时候还是个小胖娃娃,等我回来没多久就长了个小姑娘,这么再一眨眼啊,我觉得自己自己还没怎么见够这个小姑娘,她就长大了,现在又要嫁人了……”
褚爸说着说着就动了情,眼底里闪着泪花。
褚妈在台下也抹了泪。
褚欢欢心里也很感动。
“我是个失败的那人,我脾气不好,爱酗酒,喝高了就爱吹牛,年过半百了也没做成什么事,也没能让他们母子三个人过得很好,现在我把我的女儿托付给你,我相信你一定是个比我更好的男人,我希望你能爱护欢欢,让她一辈子能快快乐乐的。”
褚爸说得真诚。
周晟奕甚至也有些怔忡,他和褚爸接触时间不长,更说不上了解,如果不是顾念着褚欢欢,往日他确实不大看得上这么个男人,可是现在他也看得出这个男人对于自己女儿、这个家庭的拳拳相爱之心,他认真地说道:“爸你放心,我会尽我所能地爱护她。”
褚欢欢的眼泪流了下来。
室内一片感动氛围而冷冷清清的走廊上,却是剑拔弩张的一对男女。
柯佳琪冷笑着打断了何辰的话语,她说道:“有可能?何辰,你当你家是有皇位要继承是吗,进你家门不但要怀龙种,还要验明正身?你自己滥交也就罢了,为什么要折腾人家姑娘?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被你骗身骗心还不算,还非得让你们把尊严踩在地上反复摩擦?”
何辰被柯佳琪呵斥得脸红一阵白一阵,但他仍耐着性子解释道:“不,佳琪,我不是想怀疑什么,我只是想对自己的人生负责,如果真是我的孩子我会养,但无论如何,我只是不想失去你。”
柯佳琪楞了一下,随即冷淡地看着他说道:“何辰,我们都长大了,不可能和小时候一样形影不离,我不会嫁给你,也不会做你的情人,我们都会有自己的家庭,我们当然会渐行渐远。”
她说完,绕过何辰想往婚宴大厅里走,却被何辰像铁箍一样狠狠箍住了他。
柯佳琪清冷的容颜有一瞬间的晃动,她呵斥道:“你放开!这是周晟奕和褚欢欢的婚礼,你胡闹也要看场合!”
“我不放!”何辰却说道,他的面容上有孩子般的执拗。
柯佳琪用力咬了下嘴唇,“何辰,你爸妈都来参加这场婚礼了,还有周毅樑的一圈朋友,我不想闹得大家都难看!”
“难看又怎么了?我就是要和他们说,我要娶的女人只有一个,那就是你——柯佳琪!”
柯佳琪还要挣扎,何辰却直接把她扛了起来,走向一旁空着的休息室,将她丢进去,锁住了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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